2012年11月30日星期五

僅餘的塞族據地之一 Gračanica鎮

在hostel認識了一位在聯合國駐當地人權監察組織實習的瑞典大學生,他剛巧要到Gračanica鎮搜集資料,當他得知我和另一丹麥住客對此鎮感興趣,便表示非常樂意充當我們的嚮導。我們當日一早出發到Prishtina巴士總站,問了好幾個司機才找到停經Gračanica的巴士,車資€0.50不消30分鐘便到達Gračanica鎮

在路旁已荒廢的加油設施?

Gračanica修道院
 
Gračanica修道院是十四世紀的拜占庭風格的中世紀建築,位於塞族據地Gračanica鎮,於2006年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因當地政局不穩並缺乏文物保護法律,現屬瀕危類別。
參觀修道院時遇上一團日本遊客,全都是老人家,一名阿爾巴尼亞藉導遊以英語講解和一名日藉領隊作即時翻譯我們三人開玩笑的混入那日本團中偷聽,但很快被其中一位老婆婆發現,不過她沒揭發我們,更一邊比手勢表示可以替我們三人拍照。

修道院入口

修道院旁的手信店

我們之後到鄰旁的手店逛逛,我買了一本講述塞族教堂在戰後被破壞的攝影集,還有一關塞族流亡的書,付款時,年輕的女員眼神滿腔熱切的望着我,又說了一些塞爾維亞語,同行的瑞典大學生從旁翻譯,原來店員很感激我對塞族人的關注和支持......
閒聊下,店員告知我們修士平常有種植玟瑰和養蜂,故不時有蜂蜜和手工肥皂等東西出售,用以補貼修道院的日常運作和維修

 等到花兒也謝了

經常見到禁止槍械的警告,只是想不到修道院也有

沙糖一包

離開修道院之際,有一位老婆婆突然從遠走過來,哭訴似的不斷向我說着一些塞爾維亞語,瑞典大學生向我解釋,原來那老人家看到我手上的單反相機,便以為我是記者,因此不斷哀求我一定要把真相帶出去。她又說塞族人在戰後受到很多不人道的對待,聯合國在看待塞族的議題上又有多麼的不公云云。老人又說,她在戰後一直 依靠拾荒和行乞為生。臨行前,她把她當日行乞得回來的沙糖送給我,又說了些「God bless you」之類的話。我實在受之有愧,但老人家堅持。

看着她那近乎絕望的眼神,我當時感到非常震撼,因為我是頭一遭在現實世界看到這樣的眼神。

我向瑞典大學生說:「她看起來,情緒有點不穩定......也很絕望。」
他建議的說:「收下那沙糖吧!這樣可以給她一點希望。」
我說:「但那只是假的希望,我沒法在現實幫助她。」
他再說:「那其實是很大的幫忙了。精神上的支持有時候比救援物質更幫助到人。」

原來他在實習期間,經常需要面對塞族難民,類似的情況早已見怪不怪。

2012年11月29日星期四

走過女神大地(二) 之 科索沃clubbing爆樽後記

為了以正視聽,我必需重申其實我很少去clubbing的,就算在週末深夜出沒在中上環一帶,都是被歸類為「等去翠華食早餐」、「陪朋友壯膽」、「專程嚟坐冷板凳」之流,男伴被爆樽這等桃色趣聞與我是很難扯上關係的。 在一輪可悲的澄清完畢後,入正題了。


究竟在科索沃clubbing是怎樣的一回事?
在夜色低垂的科索沃,唯一的娛樂就就外出喝酒消遣。在到埗第一晚,hostel內一眾旅客相約外出用膳,但不知怎樣,好像是慶祝一個瑞典男生終於在當地找到新居快要遷出hostel,大家開始在hostel內pre-drink起來。hostel老闆雅興大起,免費供應酒水。之後我們一行外國人便很招搖的出發到市內的bar。秋意正盛的天氣加上pre-drink的酒精開始發作,我們一行十人當中已有人開始斷片,或自行離隊「覓食」。
我們先後轉了幾次場,由bar到club都走遍了。每每進場便輕易被人知道我們是backpackers,因為場內的都是悉心打扮的俊男美女,只有我們才是一身頹廢打扮。但這樣子下就更容易打開話題,基本上我們去到哪,都會有一堆當地人主動上前攀談,問問我們是哪裡人,問問我認識成龍不,問問我喜歡科索沃不,問問我有男朋友沒。請注意,不是大家幻想中在酒吧內一對一那種調情,而是十個面試官對一個求職者那種坐立不安的面試模式,但我感覺當地人對外國人都只是好奇和善意罷了。

當地酒類飲品的選擇跟香港的差不多,不少酒保都向我特別推介巴爾幹一帶著名的Raki,喝下去有點像輕量版的波蘭Nalwka,果味很濃,很多時候會混合蘋果汁飲(他們大概可以跟波蘭人做好朋友了),濃度達大約45-50度。

夜蒲港女mode:有人埋單是常識吧?
是咁的,在科索沃的數天,我好像不曾需要就酒精飲品付錢。大多的情況下,都是酒保、經理、老闆請,或是有人埋單。有一晚,同行一個丹麥男生突然跑來跟我說「I got a free drink because of you! You are my BEST FRIEND FOREVER!」 BFF果然都是廉價的。另外,還多虧同行的美國女生,她曾在一間club裡大叫「I love Kosovo!」結果我們一行人的帳單就被老闆豁免了。在科索沃得到如女神般的待遇令我回港後久久未能平復。

說好了的爆樽呢?
這場腥血風雨的爆樽事件為我的窮遊經歷留下難忘的一頁。
話說在某一酒吧內,有一名男子表現得對我很感興趣,其同行友人在設法分散我們一行人的注意力,賤嘴的瑞典男對此評價:「This is ultra lame.」我十分同意,想到自己一身土味十足的打扮和素顏,我心想:「這男的也未免太重口味了吧?」
儘管同行的其他hostel住客和一名hostel男性職員剛才已落力替我擋掉那些男子,但冤家路窄,我們在轉場後再遇上他們,我感到自己為大家添麻煩了,跟同行的hostel男職員建議不如提早回去。說時遲,那時快,我倆正準備吹雞返歸,就遇上那男子。
那男子隨即向hostel男職員爆樽。鏗鏘的玻璃碎聲、旁人刺耳的尖叫聲,再加上夜場迷離的燈光和音效,原以為只有在《喜愛夜蒲》才會出現的夜場兵荒馬亂場面竟以超現實的4D形式呈現於我面前,我當場呆掉了好幾秒。一眾人旋即扭作一團的打上來,這無疑已演變成男人之間的角力。同行的hostel住客也在此時趕到湊熱鬧,那一刻我其實還不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直至受傷的hostel男職員從人群中跑了出來,額角還留有血漬,冷靜的跟我說:「我們回去吧!」
他補充說:「我沒事。對不起,讓你受驚了,這在巴爾幹是很平常的,就像西方人去健身室做運動一樣。」
他將我送回hostel後便藉詞有點事需要外出。

一眾花生友反應
原來留在hostel看陳年VCD的英國男住客看到我一幅「小孩闖禍被當場抓住」的模樣便知道有事發生了。我如盤托出後,他以一副慈祥爸爸的聲線一直在安慰我。剛才在club內看熱鬧的hostel住客也同時回來,聽到我跟英國男的對話,頭號花生友法國男一見到我便說:「我就猜到剛才是你了!巴爾幹男人打架真好看,比法國的好多了。」美國女生以一副疑惑的嘴臉說:「他們原來是為了你而打架?SERIOUSLY?」

早上六時許,hostel另一職員來接班,我一臉憂心的想問他那男職員怎樣了,我還未開口,他見到我便說:「沒事,我的朋友勝出了。」

2012年11月28日星期三

走過女神大地(一)

如果《走過烽火大地》可以crossover《喜愛夜蒲》,收視應該會不錯。當大家在香港熱烈討論《走過烽火大地》的同時,我正在科索沃為餘下的巴爾幹半島行程在納悶。回想在科索沃的短短數日的神奇經歷,請容許我藉J. Lo的MV再自high一下。


入正題。我在科索沃逗留了短短四天,我每日都會被不同的陌生男子hi,有好些更是從遠處跑過來hi我。(非ff,全都是真的hi,不少還附上熱切的眼神或合十禮)由到埗科索沃的首都普里斯提納(Pristina)當日起,我真切的感受到什麼叫做「豬扒變女神」。

我相信我遇上的大部份「艷遇」都是人家跟我開玩笑,但猶記得最嚇人的那次是到埗當日獨個前往hostel旁的超市中途,突然有個男人在我的耳背沉聲細語,「I love you baby. Japanese is good.」 我頓時淆底了,我在來不及給反應前便急步離去。


Pristina大學旁的行人路

託PSY的福,我在路過Pristina大學附近時不時有男生跟我大呼「I LOVE YOU!」、索取電話或甚大跳Gangnam Style的騎馬舞示好,在香港連屎都冇得食的我實在感到受寵若驚。雖然我深信這些「艷遇」都是玩笑成份居多,但我頓感我的存在原來可以這樣的實在。事後我向hostel職員提及我在街上的「艷遇」,他們異口同聲說這是男人看準部份單身女遊客的食散餐心態,然後其中一個職員向我暗示鄰房那美國女生近乎每晚都......還是積點口德好了。

「Asian is hot. Can I buy you a coffee?」一名男子在街上想要請我喝咖啡,但他顯然用錯了開場白。

「We can have some beautiful babies.」一名滿身古龍水的男子在酒吧滿有自信的走過來自我介紹,害我給同行的hostel住客恥笑了一整晚。

在街上隨便閒逛時,曾遇上一些異常進取的男子表示想要跟我做朋友,又有人自薦做我的嚮導;拿起單反相機想要專心的拍一些風景照,偶有陌生男子突然跑到鏡頭前photobombing。

其實,還有更多硬膠甚至「提昇」到性騷擾層次的奇遇未能盡錄。我已準備被大家挖苦或甚狠批我曬命,但可能黃熱老外就是偏好我這種餅面亞洲女,難怪歐遊時往往艷遇/奇遇不斷。在那場「腥風血雨」的clubbing爆樽事件後的早上,我在hostel浴室的鏡前問自己:「我咁嘅成鼻黑頭四眼爆瘡殘樣都竟然有仔撩?呢度唔係重口味成咁呀嘛?」正所謂自己知自己事,面對伴隨自己廿戴的四眼柒樣,正常男人見到我都當我食玻璃大。

在這科索沃逗留的幾個晚上,不論外出用膳或到酒吧時都幸得同行的hostel住客「保護」,他們更替我把那些狂風浪蝶都打發走了。同行有個比較賤嘴的瑞典男生很是好奇我在香港是不是經常遇上這些情況,因為以他縱橫夜場及對亞洲人審美的認知,我這種「貨色」應該談不上是美女。另一美國女生則很是驚訝我「竟然能」吸引到這麼多男人前來搭訕,她語畢即補回她「絕不是那個意思!」其實,話可以不用說得這樣白的。旁邊的法國男隨即暗笑,說「看來有人不開心,風頭給搶了。」

好幾位香港的女性朋友在看過我facebook上的即時更新,都非常好奇科索沃當地的男生怎竟長得什麼模樣,老實說,我沒法明確分別出各個南歐族裔的面孔,學術上的數據指現時科索沃境內9成是阿爾巴尼亞裔,請自行wiki/google。我誠意推介科索沃給一眾十月芥菜的港女,因為去過科索沃的我,自信心得到全面提昇。不過,唯一要考慮的是怎麼面對回港後的殘酷現實。

高登諸聖名言:認真便輸了。

2012年11月27日星期二

為什麼要去科索沃?

  年少時常在媒體上聽到「科索沃」這名字,總感覺這地方很遙遠、很陌生、很紛亂。我總是對一些遙不可及的事物感興趣。
  2009年的一個無聊透的晚上,電視新聞播放着有關科索沃戰爭結束快將十年的報導,我開始在網上搜尋有關科索沃、阿族與塞族糾紛、前南斯拉夫和巴爾幹半島的背景資料,然而,主流媒體對科索沃的片面描繪不能滿足我的求知慾。
  螢幕上零碎的回顧着當年的戰爭和軍隊徹出的場面,我實在好奇電視台為什麼總在不斷重播十年前的片段。戰後十年過去,難道科索沃戰後這十年來的光景只用民眾上街慶幸的三數幕就能概括?沒有後續報導了嗎?當時,我便萌生一個很奇怪的想法:不如去科索沃走一趟!我發展到想要聽到當地人以第一身口述戰爭歷史的地步。
  我不得不承認我的出發點可能有點無聊:我不過是好奇在戰事結束十年後的科索沃會變成怎樣的一個地方。究竟他們還是遍地戰爭遺跡還是到處新建高樓大廈?烽火連天的景象跟城市安逸的生活應存在很大的落差,我實在想知道究竟在烽火過後這十年間,科索沃的人文價值以至城市規劃會有怎樣的發展。我當時沒什麼的抱負,亦不曾想過要替任何一個群體發聲,我只是抱著一個很八卦的心態去看科索沃。
  那時候在網上搜集了很多關於科索沃的旅遊資訊,發現香港到科索沃的機票以及當地住宿都貴得很。畢竟那裡不是旅遊城市,我亦理解科索沃首都一般酒店或旅館平日習慣招待來自聯合國的工作人員,難怪價錢都貴得嚇人。
  結果,在09年的暑假,我去不成科索沃。 想不到在3年過後,當我快將離開歐洲之際,看到倫敦有直飛馬其頓首都斯科普里(Skopje)的廉航推廣活動,那還要是$400港幣不到的單程連稅機票!我二話不說便買下機票。我知道這次不取道馬其頓去一趟科索沃,我一定會後悔。 就這樣,我就決定出發到科索沃去。
  下一篇Blog會入「正題」,向各位姊妹介紹科索沃這個讓我「豬扒都變女神」的神祕國度。

(2012年初訪科索沃,攝於首都普里斯提納的克林頓大道)

2012年11月19日星期一

科索沃式濕吻初體驗 之 我俾人食咗…左眼隻con

「科索沃式濕吻」是一種很奇特的東西,但凡事都有一次。

話說,有一晚,我與hostel住客一同外出晚膳。餐廳內有一男子喝醉了,見人就濕吻(好濕那種濕),濕到旁人能清楚看到一絲又一絲的口水從他的嘴裡拉出,長長的口水絲像Pizza Hut芝心批廣告裡頭的芝士般柔滑。

神奇的是,被他強吻的食客似乎沒半點抗拒的意欲。

本來在旁邊食花生的我們,很不幸地,成為了他下一個目標。他突然跑到我們的桌前,一手把我的前額拉到他的嘴旁,一嘴吸住了我的左眼。我瘋狂地尖叫和掙扎,同行的住客合力把他拉走,但我還是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舌頭曾經非常用力的吸啜我的左眼,他的嘴像吸塵機一樣把我左眼的隱形眼鏡輕輕的吸走了。

諗返成件事,恐L怖過細個睇《異形》。

後記:身上最後一對con,就咁俾人食咗一隻,搞到我之後全程要戴返我對膠眼鏡。

2012年11月16日星期五

夢想成真之旅

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科索沃之旅即將展開!

過境大巴由馬其頓首都斯科普里Skopje出發,剛過科索沃的邊境,看到很多頹垣敗瓦、建築材料廠房和戴著義肢的乞丐,這確實為我帶來一定程度的視覺衝擊。大巴上原本只有我跟另一名馬其頓女生,司機在總站外接載了一家三口和另外數名乘客。我們一行人駛至馬其頓的邊境時,共中一名乘客(一家三口中的爸爸)收集了我們的護照,下車交給馬其頓的海關檢查,他們把護照交回,一切非常順利。司機再把車子駛前幾十米便到了聯合國駐科索沃的海關關卡,關員循例收集我們的護照和上車檢查一下,不消5分鐘便放行了。

出發前都想太多了,那實在太杞人憂天,由Skopje到Prishtina的車程連海關檢查也不過是2小時。

下車後,剛才在大巴上認識的馬其頓女生嘗試幫我找輛的士送我到hostel,她表示她不會阿爾巴尼亞語,但她會一些簡單的塞爾維亞語。她朝著的士司機的方向走去,用著塞爾維亞語向司機詢問,司機大概明白我要往青年旅館去,便著我寫下地址和上車。我聽說過在向阿族人說塞語的潛在危險,顯然,Lonely Planet可能把這危險誇大。很是驚訝,不消數分鐘和3歐元,便把我帶到青年旅館的門口。

地標:NEWBORN雕塑

 地標中的地標
 
我下塌的青年旅館位於民居,每晚十時以後便會斷水,直至早上六時,電力更會不時中斷。整間旅館大多是男住客,但只有我和另一個美國女生,她整天不斷的在跟男生攀談,很是吵耳的。 我不太喜歡吵耳的人。 剛check-in後很累,便hea在偏廳跟一夥人在討論歐洲瑣事,話題有點悶,俄羅斯仔先行離開。作為一個亞洲面孔,我很快便成為眾人的焦點。 扮得花枝招展的法國仔突然問我:「Japanese?Korean?」 他們很是好奇我這樣的一個亞洲臉孔在這裡幹什麼,但我還是很慶幸他們大多知道香港是怎樣的一回事,除了一少部分的人真的完全沒聽說過香港這彈丸之地。

「Where are you guys from?」法國仔再問其他人。

「I am from France.」法國仔自問自答。
「I am from England.」英國仔答。
「I am from Germany.」德國仔答。
「I am from Hungary」匈牙利仔答。
「I am from CA.」美國女答。

「CA is not a country.」德國仔似乎有點不滿美國女破壞了隊形。
(本人一向非常欣賞德國人做事認真的態度。)
死空氣了一秒後,美國女補回:「United States is.」。

在hostel又遇到一個澳洲藉導演在拍攝獨立紀錄片,探討科索沃少數族裔的變遷,誰是誰的少數,很高深的命題。導演本是阿爾巴尼亞裔的,在90年代末隨父母輾轉到澳洲尋求難民庇護,隨後便定居當地。是次回到故鄉,是為了尋根。

聽他與其他戰爭倖存者的對話,再一次感受到一份來自現場的衝擊。我記得有一位阿族倖存者,與我同齡,只比我遲數天出生。當我還是硬膠膠在看《閃電傳真機》的年代,他已學會怎樣避過敵軍並到樹林找食物。

他說,有一天,他與另外一名阿族同學在樹林找食物的時候,被塞族軍人發現。一名塞族軍人以慈祥的面孔問他們叫什麼名字,他的同伴如誠報上其真實的阿族姓名,他則胡亂編了個塞族的姓名。軍人叫他先離去,但吩咐他的同伴留下。他抱疑,但還是按指示慢慢離去,留下他的同伴與塞族軍人在樹林。連串槍聲突然在耳背響起,他很害怕,所以他只管頭也不回的一直跑回棲息之所。後來,他唸的小學復學,但他再沒看到那同學。

說到這裡時,他哭了。

 國立圖書館
已停止復修的教堂
平靜的大街

2012年11月15日星期四

初訪巴爾幹第一站 有jacuzzi的馬其頓hostel

我知道馬其頓的首都Skopje是德蘭修女的鄉下,完。
(嚴格一點和政治正確一點來說,應該也算是阿爾巴尼亞,純屬9up,勿插。)

話說跟「馬其頓」這在華文媒體向來不怎具人氣的巴爾幹國家的淵源,要數回在2009年決定第一次旅行目的地時,我原把鎖定經土耳奇轉飛科索沃,但因經費問題,欲改為經科索沃鄰國馬其頓陸路進入,並順道參馬其頓藝術節的工作營,但因為太遲報名,額滿了。結果九唔搭八地轉去了西伯利亞食穀種

終於明白為什麼山脈要用「壯麗」二字來形容

 霸氣

西里爾字母 <3 心心眼

前年才運抵的中國製宇通雙層巴士(利申:我不是巴膠)

到埗時天色已陰暗,我豪洗了大約€3歐元打的,直抵hostel門口,職員說我是10人房當日唯一一個住客,着我好好享受這寧靜時刻,下刪十萬字有關我作為一個亞洲女遊客怎麼會獨訪馬其頓的對話。另一名職員又暗示他聽說一些年老的西歐女遊客獨訪巴爾幹都是因為戀上年輕「力壯」的巴爾幹男人…咳咳…「Guess I'm still too young to understand that.」我打圓場後離去。

我屎忽痕在hostel內四周圍逛,究竟發現浴室裡有JACUZZI。€10歐一個床位的hostel竟然有jacuzzi?我對馬其頓這國家即時改觀。我真是個膚淺的偽文青。

簡單整理一下行裝後,我便到附近的便利店買即食麵充饑,大約€0.2一個的燒肉味即食麵,講你可能唔信,竟然是香港公仔麵品牌龍頭大佬永南食品授權希臘一公司於保加利亞設廠製造的。難怪那燒肉味有股似曾相識的味道,這回真是他鄉遇故知。


回程時,有位英文流利的派報小弟想跟我交朋友,他把電話寫在免費報紙的右上角。小弟弟,要努力讀書哦!歐巴桑腔的我向小弟弟揮手道別。

 炒栗子的老伯

第二天清早起來,先去德蘭修女的博物館「朝聖」一下。(利申:不是教徒,但小時候念天主教學校,年年德蘭修女/聖母填色比賽都拿第一)


市中心廣場隨影


在首都Skopje hea了兩天,完全不在狀態,連著名的湖邊山色也提不起勁去看,因為我的心早已飛到鄰國科索沃。

但說回馬國,我覺得首都的人還是挺純樸和友善,除了有次在巴士站附近,有一突然失心瘋的肥妹仔在跳騎馬舞和做那老土到不能的chink eyes joke。有次到便利店問路,店員竟然為了我臨時落閘,送我到附近巴士站再問其他街坊,這份人情味,很難想像在歐洲一國的首都竟然尚存。

2012年11月4日星期日

來回又折返…英國

完成在英國的大學生涯後,跟同屆的外國同學不同,我選擇離開,離開這個讓很多人留戀的日不落帝國。我亳無預計下的突然離去引起一些人的不解,起初被人家追問離開的理由,儘管我再認真跟人家說,我在英國是有工作offers的,我不是敗走,我更不是敗光雙親的金錢,我只是有別的地方要去。但人家總在背後說三道四。後來,我索性不多說我選擇離開英國的理由,只淡淡的交代一句:「我不太喜歡英國」這倒是句實話。我不抗拒英國,我只是找不到讓我留下的理由。
短別倫敦一年多,突然興起,重返倫敦街頭。一樣熱鬧的機場,一樣口水多過茶的海關,一樣收不到電話訊號的地下鐵,一樣陌生的臉孔在眼前穿插, 不一樣的,大概只是我的心態。


一張£12.99的廉航機票把我和幾經風霜的背包從波蘭華沙這灰灰(入夜後有時會變螢光粉紅色)的城市帶回繁華的倫敦。在波蘭工作認識的瑞典朋友邀請我到她倫敦的家作客,我也老實不客氣的大剌剌住進去。
 

在一所很不起眼、麻甩中坑味濃的pub內,跟友人在喝着cider,細說我正面對的Quarter Life Crisis。席間興起,跟遠在哥斯達黎加的舊同事來了通視像通話,說了一些無厘頭的話,他問道:「倫敦很無聊對不…來哥斯達黎加吧!啤酒任飲,我請!」我相信他是個找數真漢子。就這樣,我跟友人約定了儲夠機票錢便去中美洲走一趟。

我在倫敦瞎逛了三數天,有一天的下午,我在skyscanner找到了廉航機票,由倫敦直飛到馬其頓首都Skopje,那不就是要說我可以輕易地經陸路進入科索沃!我當時的心情是無言地激動!又一兒時夢想即將成真!不管了,先搶下機票再說。

「話走就走」是我的性格,英國,有緣再會吧。

2012年11月3日星期六

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間的薑餅博物館

是咁的,波蘭中部一個名為托倫Torun的中世紀古城是有名的薑餅出產地,在全國各地的超級市場都能買到托倫出產的薑餅。Katarzynki是Catherine的波蘭文。這牌子在波蘭的「薑餅界」享負盛名,居家旅行大時大節送禮自奉均宜,地位和其多功能的特質跟香港的藍罐曲奇可謂旗鼓相當。


我一向對薑餅這東西沒特殊偏愛,在無意間獲波蘭同事贈予一包Katarzynki薑餅,其鬆軟中略帶咬口的質感徹底顛覆我對薑餅或薑餅人這只會出現在電影中的小配角的看法。自此,我便不能自拔地喜歡上Katarzynki,更提起了到Torun尋找Katarzynki薑餅起源地的念頭。只是一年過去,都一直沒認真的挑個日子去。

在一個百無聊賴的週末,亦是我在波蘭辭職後的第一天,我決定給自己放縱一下:到托倫的薑餅博物館(www.muzeumpiernika.pl)親手做一塊薑餅和吃很多很多薑餅!


當日在Poznan火車站買了一張到托倫的單程車票(波蘭鐵路局現提供網上購票!),兩個小時便到達Toruń Miasto火車站,這比托倫的「中央」火車站Toruń Główny更為接近市中心。


托倫舊城市中心很中古很美的說,雖然比不上Krakow那種氣派,但那份小鎮風情可不是一般遊客區可媲美。



由市中心出發,大概10分鐘便可到達薑餅博物館!入口在內街,容易走過了也察覺不到。



博物館在整點有薑餅製作班供市民參加,設英語和波蘭語講解,我當日在下午大約3時多準備去購票,門外已有數個波蘭和美國家庭在等候。


職員穿上傳統的農村服飾,似模似樣的把中世紀的傳統薑餅製作過程重現在我們眼前,更不時邀請參觀者一同參予。我發現場內的參觀者以小朋友和他們的父母為主,像我這樣的成年人站在一旁,嗯,有點突兀,但我不管了!我就是遠道而來跟小朋友搶玩的三八!


到工作坊製作的時候,職員把預先拌好的麵團拿出,分發給每一個人,又吩咐我們自行選取喜愛的模具。我選了山羊~~咩~咩~咩咩~~(沒錯,我其實是個傻仔......)


博物館另出售各式薑餅,但都比不上我的薑餅,因為我的山羊薑餅是宇宙最強的!


我的波蘭室友曾告訴我,這種薑餅可存放數十年以上,他和姐姐都各自擁有一塊逾廿年「餅齡」的薑餅,每年聖誕都會掛在老家的聖誕樹上當作裝飾,那兩塊餅已成為家庭的一份子......很重口味吧?但有時候我真的很欣賞波蘭人這些重口味的行徑。


在博物館附近有Katarzynki的專門店,從遠處都能嗅到那份新鮮出爐的薑餅香氣!感覺很幸福......我失控似的買了很多限定版薑餅,原來瘋狂購物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我在托倫只逗留至晚上6時許便趕回Poznan,好好收拾行裝,為緊接的南歐浪遊做準備。

2012年11月1日星期四

再見,歐洲

由第一次出國、到留學菲律賓及英國、再到旅居波蘭,並在留歐最後一個月內暴走東歐,這三年實在過得不太真實。
想到一介屋邨妹即將由歐洲返回屋邨,眨眼間,場景由巴黎老佛爺變成屋邨樓下領匯商場,心情難免有點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