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1月24日星期日

「一個人去旅行,不寂寞嗎?」



被人問了很多次:「一個人去旅行,不寂寞嗎?」
我的答案是:「有時候吧。」

我其實挺享受一個人寂寞的旅途,在陌生國度一個人寂寞的時候,能讓我有更多空間去認識自己,因為我不用勉強自己去遷就別人,我只需要面對自己。我更可以隨意的放空、率性的亂走一通、不用負擔「都是你,害我們丟了一個景點!」此等千古罪人的罪名,這些都是我喜歡一個人去旅行的原因。

一個人去旅行,但旅途上永遠不只有你一個人。只要你願意打開心扉,旅途上總有無數的人等着你來認識。我曾在西伯利亞一處森林認識到一位會說中文的俄羅斯教授,我們還聊到六四事件和共產主義的興衰,信不信由你。

不過,技術上,我大多是一個人出發,但甚少真的一個人在旅行,因為到埗後往往很快會認識到新的旅伴。我有好幾次的奇遇也是因為當時獨個旅行才有的,我想,這是一個人上路的好處,不曾獨自上路的人是很難明白的。

回想第一次去旅行也是一個人出發,還要是一個人到西伯利亞背包遊,青澀得飛機座位都不太會找的我就這樣上路去了。但不得不承認,我當時曾嘗試找旅伴,但身邊沒一個朋友對西伯利亞/俄羅斯背包遊感興趣,更莫說要找一個願意陪我去西伯利亞大半個月的泛泛之交,所以,我的第一次旅行也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一個人上路。我第一次一個人去旅行,背後的理由其實很單純,就是找不到伴。

自此,我就愛上了一個人旅行了。

續問通常是「那是因為沒(男)朋友陪嗎?」 

個人認為「一個人去旅行=沒(男/女)朋友」這邏輯很港女。這可能有點政治不正確,但從來只有香港的女性友人才會這樣質疑/總結我一個人去旅行的原因,我的外國友人不曾這樣質疑我一個人上路的動機。我不是什麼女權主義者,但我真的很討厭有些女生把男朋友當作免費的隨身保鏢,我不希望見到男朋友在替我擋刀擋劍擋子彈,一人做事一人當,幹嘛要把男朋友拖下水。

也有不少人問過我,一個人旅行遇上語言不通怎辦?我的看法是,即使兩個人上路也有機會遇上語言不通,情況也不見得比獨個遇上好。 我在烏克蘭遇過一個韓國老伯伯,他不會英語,只會韓語和少些漢字,但他在退休後已獨個兒遊遍了大半個地球了。他透過Google Translate跟我說,「有些地方,年輕時不去看,老了也再沒機會。」他當時的眼神很是感慨的。

獨自旅行中不斷的相遇、離別、重逢令我成長了許多,也令我的自主能力大大改善了。我想我有生之年也應該不會參加旅行團,這也是我一直去不成北韓的原因。

2013年10月14日星期一

天幕下的車臣首都

在搜集有關車臣首都的資料時,得知車臣國內第二高的大樓是一間自稱五星級酒店,我便下定決心要到其頂層天幕餐廳參觀,可惜遇上宰牲節,市中心被封鎖了,連帶酒店位處的中心商業區也被荷槍軍人重圍了。

但我不希望就這樣錯失欣賞車臣全市景的機會,幸得其中一位CS Host幫忙,我們一行人藉詞才可蒙混過關,進入像死城似的的中心商業區。


到達酒店大堂時,向前台職員表示我們想到頂層去,職員便指引我們乘搭升降機到32樓。頂層餐廳的職員看見我們一行人後,依舊一臉冷漠的在收拾餐具。




俄羅斯總統普京與車臣總統卡德羅夫的肖像......很奪目。

2013年10月13日星期日

去車臣旅行其實唔難


下午一時許,我到達Vladikavkaz的汽車總站等待前往車臣首都Grozny的Marshrutka。當日出奇地天朗氣清。


Marshrutka 屬私營交通工具,像香港的紅van,一般具固定路線,通常只有十數個座位並設分段收費,在英語中又稱share taxi/routed cab,在東歐/前蘇國家非常普遍。我當日乘坐的Marshrutka屬比較大的,車資約是$30港幣,確實價錢已忘了,車程約兩個多小時。

乘客都是當地人,大部分是中年男人,看上去像是民工,大袋小袋的上車去,尚有三數個少年,統一的小平頭裝和運動服裝。很有大陸春運的感覺。 不知是我的外國人身分還是什麼,我旁邊的位置一直丟空,沒人願意坐下,儘管車箱其他座位和通道都被擠得滿滿。

兩小時很快便過去,沿路風光還滿明媚的,進入車臣境內時亦沒被要求出示護照。

到達首都長途汽車總站,我發了個短訊給CS Host確認。

在瞎等期間,有幾個車臣大叔和大嬸對我非常好奇,又嘗試跟我聊天,可惜我的俄文太差,車臣語更是不用說,大家實在溝通不來。這時候,一個女孩不知怎樣冒出來替我當英語翻譯。車臣的大叔大嬸們很是熱情的拿出iPad和手機跟我自拍後,也就滿足的離去。有過一刻,我在想,我該不該讓車臣的朋友見識一下「港女十式」的特別自拍技巧,但我還是淆底了。

話說回來,雖然女孩的英語不算很好,但她還是很「敬業樂業」的擔起這翻譯的重任。她又說,為了我,她從今會努力學英文,希望有天能跟我聊天!超感動!!!!!一起拿着iPad自拍和交換聯絡過後,她便隨母親登上回家的Marshrutka了。


CS Host是當地大學生,他們一家早得悉我的到來,並為我在家準備好洗塵的食物。CS Host的母親是個慈祥的老太太,她雖然不懂任何英語,但她對我非常友善,更為我親自去掉雞湯上的雞油。她說,我長途跋涉的到來,一定很累,但不宜立即進食太多油膩的東西,去油後的雞湯也比較低卡路里,健康一點。

她又給了我一顆糖果,接著便問我喜不喜歡糖果,我說喜歡。第二天早上,她買了兩大袋雜錦糖果回來,說是給我的禮物。那一刻我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再一次感到自己像個被縱壞的孩子。

我對車臣人的熱情,有時候不太懂得怎樣回應,因為他們的熱情是完全超乎我的想像。


當晚,我相約了另外的CS Host 和 Surfers一起用膳。晚飯前,我們到了市中心的Akhmad Kadyrov Mosque參觀,女性一律需要穿上清真寺提供的藍色全身hijab,自備其他款式hijab的也被禁止入內。



適逢當日臨近宰牲節,市面的保安是明顯地嚴謹:市中心商業和大街全面封閉,閒雜人等一律不准內進,市內多處設置安檢站,由荷槍實彈的士兵把守。我們一行人等在進入市中心廣場範圍前,需經過金屬探測器,手持單反相機的我更需要即場試拍一張照片,以證明我的相機真是一部相機,而不是改裝過的炸彈,原因是以前有恐怖份子曾改裝相機成計時炸彈......

 全俄羅斯最大的清真寺Akhmad Kadyrov Mosque

車臣市中心入夜後,看上去還挺繁榮
  
 一所球形的餐廳,車臣原來也可以這樣有太空感的


北奧塞梯掠影

在市中心可以清晰看到連綿的高加索山脈

經過前一日的舟車勞頓,我終於到達了北奧塞梯阿蘭共和國的首都Vladikavkaz。CS Host和她的男友把家中的門匙留在電視上,便一起出門上班去。我賴床至中午才起來,發現CS Host原來早已為我準備好午餐,只須放進微波爐翻熱就行了,這無微的照顧令我活像個被寵壞的港孩。

很有六、七十年代的美國電影場景感覺

曾經有過一刻,我覺得圖中男子有點像陳振聰

Ossetia Pie,照字面譯就是「奧塞梯批」
多說一點有關這個批。這批是北奧塞梯的地道名產之一,常見餡料口味有芝士、薯蓉、豬肉。批的中央開了個小洞,作用是烤焗時讓批餡「透透氣」,免得遇熱受脹的 餡料把批皮撐破。傳統上,這小洞也可解作宇宙的中心,批則代表宇宙的全部,聽下去很有意思的說。當地人大時大節時,傳統上會把三個批疊起來,代表天、地、 太陽(有人說是水)。

這些都是CS Host一位非常熟悉高加索掌故的好友告訴我的,長知識了。
 
 關香港咩事?
 
 政府有提供免費wifi,但熱點登入頁面只有俄文說明

 CS Host自製的葡萄酒,喝下去比較像果汁

我原本對北奧塞梯的認識就只有多年前發生的貝斯蘭人質事件。剛巧我的CS Host是貝斯蘭人,她介紹了她數位兒時好友給我認識,有一晚,他們帶我到貝斯蘭參觀,包括當年發生人質事件的學校和事後政府興建的墓地。

CS Host其中一位朋友,一位同樣來自貝斯蘭的男生,他的妹妹也是人質事件受害人之一。自人質事件後,他和父母便舉家搬離貝斯蘭,免得觸景傷情。參觀當晚,他已有多年未踏足過貝斯蘭。他一邊駕着車,一邊熟悉的向我介紹這冷清的小鎮昔日的種種,他還清晰記得他和妹妹以前每天上學去前一定光顧的那間麵包店在哪,可惜現已結業了。

當年的人質事件不單影響了一眾受害人及其家庭,更把整個原來只得三萬多人的小鎮的命運也徹底改變了。

認識了這幾位貝斯蘭人後,心情有點沉重,因為當年只能在電視畫面上看到的新聞場景和家屬感受,如今卻這樣實在的呈現在我眼前,我覺得這比看電視報導震撼多了。

我在北奧塞梯一共小休了三天,因為我要養精蓄銳,向尾站,車臣,進發。

2013年10月12日星期六

在格魯吉亞山區截順風車去俄羅斯奇遇記(二)

是時候回家食飯了?!

我想,他會不會是想敲錢而已,但無論如何,在這險要的山區,我可說是處於絕對的劣勢下,司機只需一腳,便可把我乾手淨腳的「被失蹤」了,所以,這下子不宜跟他有任何肢體上的衝突,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

我FF了好一會兒後,司機再次叫我下車,又說了一些俄語,我只聽懂一些單字,他的大意是什麼「妻子和家人在家這時候要吃飯」。他又比手勢,吩咐我跟一起下車,我深怕他會在我下車後立即駕車揚長而去,但我還是很快的把背包背上便隨他下車,反正糾纏下去也沒好結果,在他發怒前離開車廂可能是個正確的做法。

我記得沿路也曾有數輛貨車和私家車經過,大約半小時前曾路過三數間正在透出炊煙的木屋,應該是尚有人居住的民宅,截不到順風車的話,沿回頭路徒步到民居求助應該也行吧!我很樂觀的想。

司機在下車後,跟我試着解釋一些「理由」。在下車的一刻,我滿腦子都是《Man in Wild》的片段,司機的話我完全聽不入耳。就在這時候,從遠處有一輛私家車駛經,我下意識把拇指舉起,成功把車截下。

私家車內的司機很是好奇我跟的士司機在山路上怎麼僵起來,把頭探出車窗外,的士司機向私家車司機說了幾句話便駕車離去,私家車司機及其女友見狀,一臉莫名。

這對年輕的情侶是北奧塞梯人,女的懂簡單英文。他們剛巧從格魯吉亞完成自駕遊準備回國,當得知我也是朝北奧塞梯的方向進發,便二話不說提供順風車,這次真是出門遇貴人!

車輛駛到Verkhniy Lars關口時,已是晚上9時半,過了關口的正式開放時間,但關口兩邊尚有大量等候過關檢疫的客貨車隊,大多是運送水果鮮肉類的貨車,看來格俄雙方的貿易往來並不如媒體說的差。

 我們的車成功的悄悄混入車隊中,司機女友開玩笑的說:「Welcome to Russia.」

苦等個多小時,車龍依舊,原來有一輛由俄方開出的靈車需要趕在當晚前抵達格魯吉亞首都,雙方車隊都很自律的讓出一條路來,好讓靈車盡快過關,因此令雙方的過關時間受阻。偶有司機想藉機插隊,但立即被其他正義的司機喝止。

我們最終於晚上接近十二時過關,大半小時後便到達北奧塞梯阿蘭共和國的首都Vladikavkaz弗拉季高加索。司機堅持把我送到CS Host的家門前,並看到CS Host出來把我接去才放心,臨行前又「叮囑」我以後還是少坐的士比較好。

2013年10月11日星期五

在格魯吉亞山區截順風車去俄羅斯奇遇記(一)

這天早上,我繼續無行程可言地在市中心散步,我想我開始懶了。直接去相……

 地標大橋

聽說大橋在夜間會亮起燈來

依山而建的舊區

中午時份,頹廢的在路邊攤買過一份kebab後,我便邊吃邊走到Didube地鐵站,為出發到俄羅斯高加索地區的北奧塞梯阿蘭共和國的交通做好準備。

出閘後沿英文指示走

穿過隨道後便會見到一市集

咖啡豆放在塑膠桶內在賣,可自行配搭後即場磨粉

乍看沒啥特別的

但裡頭怎麼會是香煙和酒......

在市集旁是長途汽車站,我本想先坐Marshrutka(前蘇年代很流行的俄式小巴)到邊境小鎮Kazbegi後再轉乘到北奧塞梯的首都 Vladikavkaz弗拉季高加索,但當日出發到Kazbegi的班次都開出了,向當地人打聽了一下,他們說如果能找到2至3人「併車」的話,一些持俄羅斯車牌的司機會很樂意把旅客送到Vladikavkaz。可是我在車站等了近一小時,也沒其他需要過境的旅客,所以,我決定豁出去,一個人直接乘的士好 了!

與 司機確實價錢約折合為$350HKD和取得其卡片後,我便悄悄把司機的車牌和聯絡資料傳給一位俄羅斯朋友,留個記錄。畢竟接下來6小時的車程,沿路都是高 加索山脈,再加上是一個人乘搭長途的士,突然「被失蹤」了也望留有一絲線索吧!我當時是這樣想的。我的俄羅斯朋友很是憂心,又勤我嘗試截順風車也不要乘坐 的士,她笑說的士司機都是只顧賺錢的吸血鬼,根本沒有把旅客送往目的地完成旅程的熱誠。我起初對她這說法有點保留,後來才真切體驗到她的理論。

因為,那的士司機在開車後2小時左右,在格魯吉亞境內的高加索山脈一處渺無人煙的山路上,突然把車停下,並叫我下車。

他說是時候要回家食飯了。

他媽的。

(待續)

2013年10月10日星期四

繼續格魯吉亞首都第比利斯精華遊

話說昨夜收到另一hostel的短訊,說床位已準備好,所以我一早便收拾行裝出發到距離現hostel只有一街之隔的Elena Hostel。到達入口,我按指示到一樓,發現一樓是劏房似的民居,在其中一扇木門後,有個中年婦人在照顧4個小孩,電線胡亂的在室內滿天飛,衣服就隨隨便便的散落一地,有好些穿著比較光鮮的「鄰居」在出出入入。她瞧了我一眼,便繼續餵哺小孩,絲毫驚訝也沒有。

我見狀便用簡單俄語問這是不是Elena Hostel,中年婦人說不,表示那在樓下。

碰到灰的我只好離開一樓,再經過樓梯時方發現在半層樓間,有一對門,我想那可能才是真正的「一樓」。我果然猜中了!

我輕敲木門幾下,有位老婆婆非常熱情的出來應門,說了一大堆俄文和(應該是)格魯吉亞文,我只聽明白當中一些應該是「歡迎」之類的字,我真是愧對我的俄文老師......

 有點殘舊的入口

 以一間hostel來說,會不會豪華了一點...

 夜晚唔敢直望

 有好多俄文參考書在書櫃內

 四人房,約$120HKD晚/床位

老婆婆是hostel的看門人,她把我安頓到四人房,交下鎖匙,便打算離去了。我想跟她確認一下價錢,她說她不知道,她吩咐我致電「主人」。電話裡頭的「主人」是個中年男人,他吩咐我安心入住,價錢如網上顯示每床位$12EUR一晚,如有問題可致電/傳短訊給他。老婆婆臨行時見我對屋內通往地庫的樓梯頗感興趣,大為緊張的吩咐我千萬不要下去,又說地庫裡沒什麼好看。

我是個安份的住客,在老婆婆離開後,我沒有擅自進入地庫,我只在屋內逛一圈,看看廚房看看浴室。我是唯一的住客,當時曾感覺過有點不安,特別是看到浴室內已封塵的浴缸和兒童浴具......

今日的行程可說是沒行程可言,我曾打算按照免費地圖上的景點隨便跑幾個,首站是市中心的文化歷史博物館,但老實說,我對「跑景點」這回事向來不熱衷;相比那些傳統景點,我反而比較喜歡到當地超市或市場買餸。雖然我旅程中吃的喝的,都不如人家平日facebook上的光鮮,更不時被友人取笑我是真心硬膠,千辛萬苦去外國街市買餸,弄得微服出巡似的,但我就是喜歡地道的感覺。

中古時代的戰衣

首都市中心,國旗處處

 大街

路邊攤販

賣二手書的,有俄文版《易經》賣

不比巴黎遜色的建築

晚上六時多已開始天黑,在放工繁忙時段,路上行人和車也漸多。

格魯吉亞的國菜,餃子,Khinkali

 格魯吉亞式的伴碟薯菜,夠鑊氣之餘,很有廣東小炒風味,當下把主菜烤豬腿比下去,盛惠約$70HKD

2013年10月9日星期三

高加索精華遊第一站 格魯吉亞



由離開阿爾巴尼亞連同在土耳其等候轉機合共十四個小時後,我終於到達格魯吉亞的首都第比利斯Tbilisi。第一次踏足高加索地區的國家,那份興奮的心情是難以言喻的。

 伊斯坦堡的夜空

辦好入境手續後,大概是凌晨四時多,整個首都機場冷清得嚇人,只有三數間免稅店和burger king尚在營業。首班機場巴士要待早上6時半才到,所以我選擇乘坐的士到市中心的Hostel。到埗後,友善的hostel職員把我安頓到一間四人房後便返回其職員房繼續睡覺,我連身分證件和錢也不用出示便check-in了,這讓感覺他們都很容易相信人...保安方面也讓人有點憂心。

 廚房

common area

我小睡至早上十時多就起床了,不曉得是時差還是什麼,總覺得睡得不太好。照進房間的太陽很是溫暖。我就這樣的在天井硬膠膠的雙目放空了大半個小時,懶洋洋的細味附近民居在晾曬的床單,時間很不奢侈的說。一般遊客在跑景點的時候,我卻一個人在細賞人家的舊床單,真心,我想這就是生活態度。

 右二那張床單跟我入住那四人房內的一樣

天井+騎樓+晾衫繩的組合,很有廣州的味道

大約中午時份,有個瑞典住客開始煮午餐,我才驚覺原來我已廿多個小時沒進食了.....我向職員詢問當地人通常吃什麼當早餐,她在紙上寫下一些格魯吉亞文字,說那是一種dumpling roll,並建議我到附近一所便利店購買。


我記得我以前在俄羅斯和烏克蘭曾嚐過類似的肉餡卷,但當然,俄羅斯人說那是他們發明的;烏克蘭人也說那是他們的傳統;至於格魯吉亞人也說這是他們的傳統。這外形像春卷的急凍肉餡卷連果汁大約是$35HKD,頭一次在格魯吉亞買東西,看來這裡的價格比我想像中的還高,起碼比一些中歐國家貴多了。

 麵包店

早餐過後,我乘地鐵到市中心的郵政總局。到達地圖所標示的位置,方發現那和我想像中的「郵政總局」存在很大的落差......裡頭有一位職員、一張辦公桌、數張木椅子、一些擺放文具精品的飾櫃。
 首都郵政總局

千辛萬苦才挑到的明信片,是時候找數了

郵費要$40HKD一張,郵局職員聲稱明信片需時約3星期才“有可能“到達香港,難怪hostel職員曾笑說格魯吉亞郵局的效率可能是全世界最低的。

 名店街旁驚見Giordano的格魯吉亞文招牌

在市中心隨意走一圈後,已接近黃昏。在中心舊區附近的內街,遇上兩個濃妝得很的中年華裔女子,她們好奇的打量着我。我假裝迷路跟她們攀談,原來她們是來自東北的「按摩小姐」,到埗還不足一年。其中一人以為我是剛到當地的留學生,說她們的「按摩店」還在「招人」,若我有同學想賺點不用打稅的「零錢」,可以幫忙中介一下,店方可以包吃住的。

我長得像扯皮條的嗎?可能吧。我拿下店方的聯絡方法後,便向她們先行告別。

晚飯時收到早前預訂的另一間hostel發來的短訊,負責人說剛剛才看到我的電郵,床位已準備好了,可以隨時入住。我想,轉轉房間體驗一下不同的hostel也好!反正我現在入住的hosel也靜得嚇人,找個人聊天也難,多住一晚就轉hostel吧!

不會喝葡萄酒的我到當地著名的葡萄酒莊一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