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30日星期一

引人入性、紅燈區、夜生活

人一世物一世,站在道德高地太久的我,為了體驗社會的不公,一直想要到到金魚缸闖一闖,開一開眼界。以下洋洋千字記錄了我在馬尼拉紅燈區的一些經歷和想法。

先來一點背景資料:我居住的hostel附近就是鼎鼎大名的馬尼拉紅燈區,有興趣的朋友,由機場乘搭的士出發,地址都不用說,一說"Pussycat",司機便會知目的地。好,說回重點,住在紅燈區附近,入寶山又豈能空手而回?!這比喻可能有點誇,但我一直渴望能一窺色情場所神祕面紗後的真面目,因為我知道有好些地方是一般女孩一輩子都沒太多機會可以去的。

住在hostel時認識了一個南非女生和美國仔,大家很投契,說著說著,原來大家都喜歡電影和寫作。

有一晚,在市中心食過晚飯後,大家想一起去個地方找東西飲。當我們路過紅燈區時,有個脫衣舞廊的馬伕不斷拉攏美國仔,這時我想,這可能是個機會。我問馬伕:「你們不會只接受男性顧客吧?」馬伕即答:「我們都歡迎同性戀的!」我轉頭問南非女生:「你有興趣進去嗎?」她爽快的答:「當然,我一直都想去這些地方看看!」

我們進了一間脫衣舞廊,裡頭有一堆衣著性感的女孩努力的在台中央上擺動腰枝,台下則有很多老外中坑在左擁右抱。馬伕想為我們找個卡位,但似乎全場爆滿了。

我們不想呆企下去,就決定轉場,可能是膽子壯大了,我們到了位於街角另一所設有陪唱服務的KTV,本想只是看看有沒有機會去開眼界。KTV設在二樓, 又是清一色的桃紅色裝修,門口有一排性感女子在等客,老闆一見美國仔時很高興,但一見後邊還跟著兩個女生,便臉色一沉,說了一些泰加祿語,似明非明的我們也意識到他應該不太歡迎我們,踫到一鼻子灰的我們只好離去。

經過一樓時,原來還有一間不太起眼的脫衣舞廊,我們停下來看了一看,門口的媽媽生一見我們便不斷游說我們進來,熱情之極,難以置信的程度,拍得住旅發局那些老掉牙的廣告。

媽媽生說,他們還未發市,她又應該以為我和南非女生是同性伴侶,更說可以提供特價和特別服務。我們老老實實的表示我們只想找個地方飲酒。媽媽生說沒問題, 又說她們的酒水很棒,更說她們只是一班喜歡跳舞的普通女孩。(笑)

我們進場後, 當真是全場唯一的客人,只有三數個只穿內衣和bra top的女生在台上練舞,媽媽生叫女DJ過來為我們挑音樂,她說只要我們喜歡, 什麼音樂台上那些女生都要跟著跳,我打趣的問:「不會是Justin Bieber也可以嗎?」結果,DJ即播出「Baby」,台上的女生真的邊跳邊脫起來,我當時很想尖叫:

「唔L係呀?聽住Justin Bieber都可以照脫?」

但媽媽生邊用那和藹可親的聲線邊按著拍子跳着舞的問我:「我們的音樂很棒,對不對?」我不忍心告訴她真相。Menu上的一杯雞尾酒標價大約90港幣起跳,媽媽生說我們是特別的客人,所有雞尾酒特價,大約一杯25港幣便有交易。我納悶的望著酒保純熟的調較著,她立即問我有沒有興趣自己調較一杯雞尾酒,還好,我以前在酒吧做part time時練得的三腳貓功夫沒讓我丟掉香港人的面子。

媽媽生問我們會不會介意她讓那些囡囡在台上練舞,更著我們點歌讓囡囡練習排舞,我們點了很多gag歌,而那些囡囡又真的很敬業樂業的跳起來。媽媽生更叫我仨一起上台跳,更教我們跳Lap Dance和鋼管舞。因為一直沒其他客人的關係,竟然連DJ和酒保都跑上台跟一起跳了。認真的,人生第一次在脫衣舞廊那些bling bling舞台上跳舞,雖然沒觀眾,但那刻是真的覺得很好玩,我想這就是真正的豁達。

胡鬧了好一會,為免讓人家舞廊倒米,我們還是決定把台交還給專業的囡囡。

未幾,一名樣貌討好的鬼仔甫踏進場,台上的囡囡隨即一擁而上,好不熱鬧。我們都不敢相信他們真的在椅子上......下刪數百字兒童不宜的畫面。(不過我們還是很好奇那究竟是免費的增值服務或是套餐收費......)

相比之下,我們這邊的卡位就冷清多了。媽媽生解釋, 囡囡需要做"生意"了。我們說我們明白的,媽媽生跟我們吹了一會兒水,談談工作談談馬尼拉,就回去做正經的"生意"了。

後記:我們去的那所脫衣舞廊的樓面其實是個金魚缸,而金魚缸內是沒有金魚的。它包裝成一間普通的酒廊,講好價便可直接到樓上的房間。很天真很傻的我們還以為內頭應該有些女孩是會賣藝不賣身的,我想我看太多姨媽劇了。看脫衣舞只是客人揀囡的過程,戲肉當然留在樓上那些裝滿粉紅色光管的時租K房。這次的經驗真的很難得,而好些現場的視覺衝擊是《金雞》、《性工作者十日談》、《我不賣身我賣子宮》沒法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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