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17日星期一

一個人去西伯利亞食穀種之旅正式華麗展開

是咁的,一個人去旅行的第三天,我的背包就不見了。

二零零九年八月十六日 星期日
早上四時許起床,天空已光透了。

我終於出發前往西伯利亞的目的地!當我到達淺藍線Kievskaja Station轉車時,發現上行的扶手電梯正進行維修,通告指它將暫停運作至九月。媽的!上天不會這樣殘忍吧?!眼前除了這道已封閉的扶手電梯和緊急出口外,我看不到有任何出口。路在口邊這話並不適用於清晨的莫斯科地鐵站。結果我花了十多花鐘才找到另一條由啡環線Kievskaja Station地底通道前往地面機場快線車站的扶手電梯,真夠倒楣的一天。
我錯過了早上6時那班機場列車,下班列車一等就等了一個小時。
到達莫斯科VKO機場時已是早上7時半,我乘坐的班機剛好會延遲半小時,時間剛剛足夠去買三文治來啃。VKO是一個很小的機場,專營俄羅斯內陸航線,我觀察了好一會,我發現我是整個機場唯一一個亞裔人,感覺怪怪的。
登機櫃檯好多人,我足足排了一個半小時才成功辦妥手續 ,加上櫃檯職員完全不會英語,面對我的背包,她很是無奈的在比手勢,示意我的背包不可跟隨我登機。
那寄艙就寄艙吧!我當時沒想太多就把背包交到櫃檯去辦寄艙手續。
四個多小時的航程後,我終於呼吸到西伯利亞的空氣了!克拉斯諾亞爾斯克跟香港沒時差,位處外蒙古的北面,屬俄羅斯南部的大城市,更說是西伯利亞第三大的城市!地面溫度只有十五度,但只穿夏季裝束的我完全不感寒意。

Krasnoyarsk機場(代號:KJA)是一個很小的機場

只有三個登機閘口(與其說是三個閘口,其實是指三扇門)

不論你往那班機,都是隨便從三道門走出去就可到達登機坪


條行李運輸帶、三數個機場職員和數部汽水機組成的機場大堂
我落機後見到當地接侍組織World4U的一男一女職員,跟他們打個招呼後,我便到行李運輸帶等候我的背包。然而,在行李帶旁等了一圈又一圈,還未見到自己的背包,這時我開始有點擔心。當行李帶停止轉動的一刻,我想,該不會這樣倒楣的把我的背包給弄丟吧?我立即奔向一名行李運輸工人身旁詢問,佢用一個生字回答了我的提問:
「Finished!」
噢! 機場的其他職員好像都不會說英語,我可以怎辦呢? 我即時致電在外頭接機的World4U職員,他竟回答:「I don’t speak many English, wait.
十數分鐘後,那名男的組織聯絡人徐徐步至。我、組織聯絡人及一個惡得不能的機場女職員展開了一場大家都聽得不明不白的對話。十數分鐘後,機場女職員把一張行李失表格掉到我的身上,用俄語命我填好。望著一張佈滿俄文的表格,我完全無從入手。我嘗試叫那男的World4U職員幫我翻譯,但他好像也不太懂英語,不斷對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英文字句。剛巧有個蒙古旅客也要報失行李,他看到我們仨膠著的情況,主動向機場職員了解情況,又問我:「Speak English?」我忙著點頭。他隨即撥了一通電話,說了幾句後,把電話遞給我聽。當時我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接聽了。電話的另一頭有一位年邁的男性聲音以英語跟我說:
你好,我是(那位蒙古旅客的名字)的父親,我的兒子告訴我你在機場不見了行李,你現在告訴我有關你的行李的詳情,我幫你做翻譯。」
幸得這位蒙古旅客及他的父親的幫助,那表格終於填好了!那位蒙古爸爸告訴我,機場職員指電腦系統追蹤不到我的行李記錄,就是說真的遺失行李了,很大機會找不回,所以最好還是快點找保險公司洽談賠償問題。想不到第一次去旅行買的保險就大派用場,我立即撥了通漫遊電話回香港的恆生保險詢問,他們表示我回港後需要提供當地警署的報案證明方可獲得賠償。
我是不會就此中止行程的!儘管我真的不曉得在西伯利亞丟了背包的下一步該怎樣走,但我還是帶著一肚子的怨氣離開機場,如期前往位於郊區的工作營,心想到達工作營後該找到基本的補給物資。個多小時的車程後,負責駕駛的World4U女職員在山腳把車子停下,那男的用簡單的英文命令我提著十公升的水跟他一起行上山,而他只負責提一小袋麵包而已。
此時已是晚上十時多,天開始黑,我們步行了三十分鐘非常斜和非常爛的泥路,但依舊未到工作營所在的木屋。我開始對這男的和是次工作營甚至VolTra產生懷疑。提着兩大瓶五公升食水的我,雙腳每走一步都會掐入泥堆中,所以每一步都走得很辛苦。在一段斜度接近45度的山路上,我仆了成世人在俄羅斯第一次的街,全身都沾滿了泥漿的感覺實在很嘔心。那男的冷眼望了我一下,完全沒有意圖扶我一把,我只好強裝霸氣的自行爬起來。他冷冷的說:「Quick. Almost.
「正仆街!」我忍不住用廣東話怒吼了出來,莫名的憤怒令我徹底忘了自己是次來西伯利亞的義工身分。
突然,來自斯洛伐克的救星出現了!他同樣是工作營的義工,在前一天天已到達工作營的木屋。他特意前來迎接我這個來自香港的義工,更二話不說幫我提那十公升的水,還拖著一拐一拐的我上山。相比之下,那男的組織聯絡人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大仆街。
註:在下文我將稱那男的World4U職員為「仆街男」
我們再步行多大半小時,終於到達工作營位處的木屋了!來自聖彼得堡的Camp LeaderOlga,立即借我一套乾淨的衣服更換,還泡了一杯熱茶給我。Olga向我介紹其他義工,包括一個捷克男生,兩個斯洛伐克男生,後日更會有一個法國的女生加入,因為我們全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所以溝通起上來完全沒問題。此外,還有木屋主人一家三口。沒了洗換衣物、沒了睡袋、沒了牙刷、沒了手電筒的我,感覺很是空虛。這夜我完全沒睡過一刻鐘,我沒將遺失行李的事告訴家人,免得他們擔心。
這時,我在想,究竟我是不是做錯了決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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